他轻吸鼻翼,抬眸快速环顾四周,眼神警惕,如一只觅食的猎豹,于书房周遭踱步徘徊,脚步时快时慢,暗自嘀咕:这书房周围,究竟潜藏着什么秘密?
俄顷,又有诸多人物汇聚书房门外,而屋内柳盛和才醒转,他揉着太阳穴,眉头紧皱,只觉头脑昏沉,仿若宿醉未醒,挣扎起身之际,身形一个踉跄,险些摔倒在地。
心中不禁叫苦:这一夜,究竟发生了何事,怎落得这般难受境地,莫不是有人暗中使坏?
屋外邓嘉年见状,瞳孔骤缩,眼睛瞪得极大,似能装下这书房的门庭,心内惊呼:丞相这模样,莫不是遭遇了什么变故?
不及多想,双腿发力,欲简装疾冲入内一探究竟,却被郭淮阻拦。
郭淮眼疾手快,一个箭步上前,伸手一把攥住邓嘉年衣衫,手臂上青筋暴起,显示出他的用力,心中焦急:这冒失鬼,可别坏了大事!
嘴上问道:“汝奔何事?”
邓嘉年面露讶然,嘴巴微张,直视郭淮,应道:“自是入内探视丞相大人,除此还能何为?”
郭淮闻此,险些被这答案逗笑,嘴角微微上扬,又赶忙压下,哂然道:“既如此,汝且入内,吾于外策应。汝且瞧瞧屋内之人。”
实则心中另有盘算:这屋内虚实不明,先让他探探路也好,也好看看他有何本事。
言毕,郭淮仿若无事人一般,双手背在身后,后退一步,身姿悠然,独留邓嘉年怔愣原地,仿若置身风中凌乱。
邓嘉年惑然道:“这般行事,当真妥否?”
心里犯起了嘀咕:这家伙,不会是故意坑我吧?脸上满是狐疑,双手叉腰,又觉不妥,放下手来。
郭淮不以为意,漫应道:“那又怎办?反正吾不敢贸然入内。”
邓嘉年闻郭淮此言,刹那间仿若踏入陷阱之感,暗自懊恼:怎就轻信了他的话?
脸上一阵白一阵红,未几,邓嘉年果真上前叩门,叩击数下,每一下都似敲在自己的心上,忐忑不安,手掌心也沁出了冷汗。
柳盛和款步至门口,袍角轻拂,抬手缓缓启扉,抬眸向外望去,见来人乃邓嘉年,眉梢微微一挑,心下稍异。
遂开口问曰:“此刻汝不当在军部乎?缘何至此宰相府?军部那边岂无言说?”
言罢,负手而立,目光带着几分审视。
邓嘉年闻之,面上一阵白一阵红,嘴角微微下撇,暗自懊恼这贸然前来之事恐有不妥,又不得不答,嗫嚅道:“诸事转圜,实非急务,稍缓些时日再往亦可。”
说着,眼神闪躲,不敢直视柳盛和。
柳盛和微微颔之,以示会意,心下却还在思忖军部那边莫不是出了变故,轻抚下颌,微微沉吟。
“原来如此,既这般,那汝前来寻我,所为何事?”
柳盛和目光沉静如水,再度发问,身姿挺拔如松。
邓嘉年心下慌乱,仿若有小鹿乱撞,忙稳了稳心神,深吸一口气,抬眼迎上柳盛和的目光应道:“只想探问柳相,可觉有何异常?”
柳盛和略一思忖,暗自回想近日种种,目光微凝,旋即答曰:“吾未觉有异,方寐醒未久,究竟何事?”
实则心中也隐隐不安起来,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身侧的门框。
邓嘉年闻言,双目圆睁,面露疑色,心中不住犯嘀咕,这惨叫如此凄厉,柳相怎会未闻?
柳盛和见其状,更生疑惑,向前一步,复问:“何等动静?可曾详察?”
言语间满是急切,足见对此事关切有加,一颗心已然悬了起来,额上隐有青筋跳动。
邓嘉年长嗯一声,对曰:“吾等适才闻得一声惨叫,故特来问询柳相情形。”
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。
柳盛和闻此,眉峰紧蹙,心下大惊,彼所言惨叫,自身实未闻之。
又闻邓嘉年称“吾等”,顿感事有不妙,仿若有阴霾笼罩,脸色微微发白。
为证其言,柳盛和特向外眺望,果见众人聚于一处。
不禁倒吸凉气,寒意顿生,暗自警醒莫不是有暗流涌动,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。
众人皆闻,唯己未觉,想来此前之忧非无因。
柳盛和凝视邓嘉年,皱眉道:“府中有个叫仲功者,汝去将他唤来。”
邓嘉年欲问此人来历,舌尖轻抵上腭,旋即止之,唯点头应诺,心下犯难这凭空冒出之人该何处找寻,眼神中满是茫然。
柳盛和见其未辞,亦嗯声应之,微微摆手示意他快去。
“既如此,吾且入内,汝记着,将吾方才所言告知众人。”
言毕,闭门而入,衣袂飘飘。
郭淮见那紧闭之门,及伫立门口的邓嘉年,心下好奇似有猫抓,疾步趋近,眼睛睁得大大的,问曰:“行啊,直接就问了,不知丞相大人如何作答?”
闻郭淮好奇之语,邓嘉年开口道:“实则本该汝站此处问询。”
此言一出,郭淮尴尬瞬目,仿若被人识破小心思,脸颊微微泛红,讪讪地强笑敷衍:“吾见汝心切,代为一问而已。如何,他可知晓?”
邓嘉年摇首:“他未闻那声响。”心中却在想,这事儿愈发透着古怪了,轻轻摇头,满脸无奈。
言罢,拾阶而下,脚步略显沉重。
郭淮随之,心中反复揣度邓嘉年之言,暗自琢磨以柳相这般练武奇才,理应闻之,却未有所觉,莫不是遭人下药?念及此处,心头一紧,急扯邓嘉年衣袖,神色慌张。
问曰:“方才与丞相大人对谈,可闻他让汝找寻何人?”
邓嘉年讶然止步,回身视之,答曰:“诚然,丞相大人命吾寻仲功。只是吾来此未久,不知何处觅此人。”
言毕,轻叹一声,满心无奈,肩膀微微下沉。
‘早知不来此地,虽明知不可。’
郭淮抿唇道:“仲功吾知晓,乃府中医者,出身不凡,昔日军部军医是也,后不知何因,入宰相府为医。上次为段兴旺寻医,吾欲寻他,不意其不见。”
说着,微微皱眉,似在回忆。
邓嘉年闻之,浅笑应礼,嘴角轻轻上扬,“若此时府医不在,莫非要吾赴军区求之?”
郭淮暗赞,忖道:真乃年轻人,脑筋活络。
便答:“不知,上次吾去未遇,或属偶然,汝去或在。”
邓嘉年闻言,一时无措,心下焦虑这府医若不能及时诊治柳相,留之何用?
重叹一声,道:“既汝知晓,必知何处寻他,吾等这便去吧。”
话音方落,段兴旺至,问:“汝等何事?可要助力?”
邓嘉年抬目视之,此番竟觉段兴旺亲切无比,眼神中满是期许,答曰:“无事,丞相大人恐有微恙,吾与郭淮欲寻府医,您带众人于书房周遭值守。”
段兴旺闻令,不敢稍怠,忙侧身让道,挺直腰背,“汝等速去,此处有吾。”
闻段兴旺此般稳妥之答,郭淮与邓嘉年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瞧出一抹安心。
郭淮微微颔首,暗自忖道:‘有段兴旺这般靠谱之人坐镇,料想出不了大乱子,这事儿总算有了几分底。’
想着,紧绷的嘴角也微微放松,二人顿觉心安不少。
郭淮率先开口:“既如此,吾等便去了。”
言罢,抬臂引着邓嘉年寻仲功而去,脚步匆匆,衣袂猎猎作响,似带着几分急切。
二人离去后,有一人悄然趋近段兴旺身侧,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心下满是好奇,趋近时还微微踮起脚尖,与他同向那远去背影。
问道:“彼等何往?欲寻何人?”
其言稍显聒噪,段兴旺不耐地皱了皱眉头,抬手掏了掏耳朵,脸上闪过一丝厌烦,心下埋怨:‘怎的如此多事,这节骨眼上添什么乱。’
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